他那熟练的双手,让她感觉他是一个床上老手。身上的衣衫在她不停的挣扎中飞速被他剥离。在燃烧的情欲面前,男性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。 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,她还在犹豫是不是该见他。
见网友,这是她的首次。说不清是哪些原因让她走出了这一步,想想最大概的是好奇心,可能还有其它不可以探讨的情愫。
走向互联网已有三年的历史,向她发出盛情邀请的见面函不知有多少封,而她总以看清世态的见地一扫而过。心底偶尔也会荡起一阵涟漪,但伴随电脑关闭的那一刻,又回复到心静如水,心明如镜的境地。
我开着一辆白色的车,非常快就到,车牌号是XX339,你看见时向我招手。他在电话中说
好的。她爽快地答道,挂断电话却发觉底气不足,想在脚底抹上一层油,飞快地溜走。
她和他在网上认识并不久,甚至没深沉的交流。偶尔的交谈,象一杯清茶,留在口中的余味是那样的淡那样的薄,经不起白开水的轻轻冲洗。
假如今天不是因公出差来这儿,她会决定顺便见见他吗?在她还在不停地理清头绪 时,他开着车已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她上了他的车,此时已没选择,时间让她没思想再作最后的挣扎。上车的那一瞬间,她忽然感觉象去奔赴战场,有种舍身殉难的心理。
到哪里?
去我家。
去他家?为何要去他家?她不好意思问,她想既然是她来见他,他应该做了好的安排。但,若是先去咖啡馆坐坐,她想如此的见面更自然更有情调一点。
窗外漂亮的风景一闪而过,她无暇赏析。思绪仍在奔腾,象海浪一样冲击着她的灵魂。她为自己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感到可笑,也为自己作出见面的决定可笑。自己是否哪根神经忽然短了路? 是否我们的灵魂出了窍?
他的车载着两颗还没达到相通相融的魂灵迅速地奔驰着,这种速度让她来不及找到一个可以逃离的出口。不到十分钟,他的车把他们载到了一个高楼耸立,密集排列的住宅区。
电梯徐徐上升,她的心象云一样在空中飘荡,有所恍惚,有所清醒。
他的家是一间单身公寓,其实更像酒店的一间单人房。来之前,她想象中的他的家应该是一间非常大的套房,在他的家,他们或坐在沙发上聊聊天,或边聊边看看电视。
房间比较小,小得好像不可以放多一张凳子。于是,她只有选择坐在了他的床上。再仔细环视一下,才发觉房间之所以看上去小,是由于宽大的床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二的空间。
房间的狭小,让她的思维没太大的活动空间。她有的没办法思想,有的不知所措。
所幸朋友的一个电话让她紊乱的心绪有所平静,她期望和朋友一直把电话说下去,如此可让自己有空闲找到一个适当的可以逃出这窄小空间的路口。
但朋友不知她的处境,电话挂断后,他坐在了她的身边,并把她拉向他的怀中。
她猛地推开他,这太出人意料,让她心里一阵惊呼。
可他高大健壮,娇小瘦小的她在他面前如一只受困于笼中的小鸟,岂可用力量与他抗衡?
他的手如一只魔掌,飞速穿越于她的衣衫,滑向了她的肌肤。
不可以,我没想过要如此。她挣扎着,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,却不可以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强壮身体。
你带我来你家,就是想跟我上床是吗?
大伙高兴点不怎么样?是否我叫你没感觉?他让她无言以答。
此时此刻,她发觉自己上错了车。她所想象的见面与他所需要的见面完全大相径庭。上错了车,在还没有到一下站前,是不可以选择下车的。
他那熟练的双手,让她感觉他是一个床上老手。身上的衣衫在她不停的挣扎中飞速被他剥离。在燃烧的情欲面前,男性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。
当他的手指无情地滑进她最隐秘之处时,溃败的感觉猛然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,一只不小心误入狼穴的羔羊,所有抗拒的力量都是白费。
已经都如此了
他的话给她响亮一击,击溃了她最后的努力挣扎。是啊,已经都如此了,继续和他搏斗下去都是徒然,毫无意义。
她躺在他的身下,任由他进入了她的身体,任由他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。
他那粗重的喘息,他那开心的表情,让她感觉应该好好配合他。身体不自觉反应出来的快感,让她感觉应该好好的享受此刻。生活得意须尽欢,能否用这句话让她跟他痛快淋漓地去完成鱼水之欢?
随着着快乐,痛苦的表情明显地写在了她的脸上,这不是被刀刃割伤的疼痛,而是她没办法为此行为完全释怀的心理痛。她痛悔自己这种轻率的决定,也就是这种决定,让自己被看作是一个偷欢一夜的女性。
他停止了运动,把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,他可能以为这份温情可以解决她心底沉重的痛,然后让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份没爱没情的纯粹的性乐之中。
短暂的歇息后,她被他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体下。她的心情稍微有所放松,扭动着我们的腰肢,让他飞速完成了体内积蓄物的最后释放。没激荡的呻吟,没开心的顶峰。
看着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的他,她想她给了他一种挫败感。这张床或许躺过不少个女性,而她可能是最索然无味的。
穿着打扮好我们的衣衫,坐在床边,她的心绪仍是恍惚。
第三环视他的这个所谓的家,她忽然了解这张宽大的床为什么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三分之二空间。这张床,原来是他专用来偷欢的温床,所以应该占用最大的空间,放多一张椅凳,都是多余。
没事后的温存,也没温暖的话语,她坐上了他的车,又回到了他刚接她的地铁口。
就送你到这儿吧!
好。
她匆匆下车,甚至没说一句再见。还需要再见吗?若是自己问自己,她不只感觉这个问题非常可笑,更觉自己这个人可笑。
他的车旋即飞驰而去,匆匆而来,也匆匆而去。
这个城市的人喜欢吃速食,可所有都要象速食一样进行吗?
她的心阵阵生疼,今次的行为让她成了一个随意的女性。她痛悔自己今天这个有的荒唐的决定,痛悔自己没力量抵制住他的魔掌侵入。可所有都已晚矣,她痛恨自己。
我想交的是真诚的朋友。他曾说。
我想交的是心灵亲密的真诚朋友。她说。
都是一样的。他说。
是为了验证这话而促进她来见的他吗?她想或许是的。可事实验证了什么呢?他喜欢吃速食,她讨厌吃速食。他可以无爱而性,她却没办法无爱而性。
她坐在专供等候地铁的人的凳椅上,眼神迷离。地铁过了一辆又一辆,她宛如一座雕像,纹丝不动。
搭错了一次车,下次再上车前,必须要看好车行的方向是不是就是自己所要到达的地方,不然,痛悔将终伴一生。